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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穿成一只貓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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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穿成一只貓8

羅家明並不知道父母的心酸,此時他正與何三娘廝混在一起。

他對何三娘非常滿意,妻子徐氏雖然一心愛慕他,但在榻上總是放不開,牡丹雖有風情,卻又過於浪蕩,唯有何三娘,宛若兩人的綜合體,少女的羞澀和熟女的風韻完美結合,讓男人欲罷不能。

對何三娘正新鮮著的羅家明頓時對事業大為倦怠,他巴不得天天和何三娘廝混在一起,頗有些樂不思蜀。

何三娘經過方得權的指點後,深知如何將男人拽在手中,並不是一味地放縱他,適當地拒絕,裝出賢惠的模樣,勸他上進。

欲拒還迎,讓男人欲罷不能。

何三娘甚至無師自通地學會“饑餓營銷”,讓羅家明總是半飽不飽的。

她覺得自己可以從方得權那裏出師了,在未知方得權的目的之前,她本能地覺得他教自己的東西很有用,是以當時也學得很認真,什麽提升氣質、鍛煉演技、研究男人心理、錘煉口才……

那扇門是方得權為她打開的,打開後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,則是她天賦異稟。

為了腹有詩書氣自華,她甚至找人教她識字。

以前是沒辦法,亡夫留下的財產不多,在和羅家明往來後,他送給自己很多禮物,她不用再為生計苦惱,就想多學些有用的東西。

羅家明以前能被牡丹拴住,為她同父母硬扛了幾年,現在反而被她拽住,對牡丹沒終於那麽上心,但誰又能保證將來他會不會看上更年輕水嫩的小姑娘?

只有學到的東西才是自己的。

“我會抓住每一個機會的!”何三娘地喃喃說。

就如同當初她繼承亡夫的房子,不是沒有人打房子的主意,那些鄉下來的潑婦死賴著不走,還是被她花錢打通關系,將人一波送去吃免費牢飯後,就再也沒人打主意。

其實得知方得權讓她勾搭羅家明的用意時,何三娘心裏是不太舒服的。

美人都有這樣的通病,就喜歡和其他的美人比較,比衣裳、比首飾、比容貌、比男人,恨不得永遠艷壓永遠立於不敗之地。

方得權對她何三娘不屑一顧,為了得到牡丹讓她去勾搭羅家明,這不表示她不如牡丹?

何三娘是個十分有上進心的女人,她暗中觀察牡丹許久,包括方得權與牡丹來往的情形,終於恍然大悟。

原來方得權這種男人,喜歡的是那股勁兒啊,高貴冷艷,有如高嶺之花。

何三娘是個謙虛的,她表示自己用心學了,將這種勁兒改頭換面,進化後用在羅家明身上。

還真別說,挺管用的!

羅家明越發覺得何三娘與眾不同,她和像蜘蛛精般黏人、恨不得時刻與她談情說愛的徐氏不同,也與食髓知味的牡丹不一樣,何三娘識情識趣又知進退。

可惜她命不好,不然真的是賢內助。

與之相反,方得權最近很忙,他升官沒多久,恰好他的妹子懷孕了。

局長已經年過三十,後院子息不豐,小妾這一懷孕就讓他樂壞了,對大舅子更加和顏悅色,還給他手下的嘍啰配了幾把槍。

方得權每次帶著配槍的小嘍啰巡邏時,都覺得面上有光。

他爹娘也高興,覺得兒子給方家光宗耀祖了。

榴花鎮並不大,鎮裏有見識的人不多,他們沒看到方得權是怎麽上位的,只看到他的風光。

於是在那些人眼裏,現在的方得權是金龜婿,都想將自家的女兒嫁給他。

這些人便找到方家父母那裏。

方父方母也覺得自己兒子現在有大出息,是該考慮婚事的時候,便計劃著給他相親。

“相親?”方得權楞住。

方母喜滋滋地說:“是啊!兒子,你不是不喜歡胖妞嗎?既然如此,娘也不逼你,現在好些地主和商人之家都想跟咱們家結親,娘打聽過啦,都是極好的閨秀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……”

方得權馬上道:“我不要裹小腳的。”

只要想到那些大家閨秀裹得畸形的腳,方得權就頭皮發麻,和羅家明一樣,他也是無意中看到女人被裹得畸形的腳,被嚇得不行,從此不喜歡那些裹腳的女人。

方父方母也知道時代變了,婦女講究解放,以前裹小腳的大家閨秀被批成封建糟粕,跟不上時代,十分土氣,據說外面那些才子陸續登報離婚的原配都是裹小腳的,報紙上也在批判這些裹小腳的女人,仿佛你娶個裹小腳的女人,就不是新時代的才子,就是封建遺毒。

方母覺得那些姑娘其實挺不錯的,雖了裹小腳,但溫柔善良,一看就是賢妻良母的類型。

奈何兒子不喜歡,她也不能勉強。

只是可惜了,那些姑娘除了一雙小腳外,還真沒什麽缺點。

方母道:“不裹腳的也有,娘給你挑個好的。”

方得權想到牡丹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態度,還十分敷衍,心裏也是惱怒的,便決定去相親看看。

然而,當他接連相親數回後,方得權反而越發惦記牡丹。

和他相親的女人不是沒有美人,但她們都是如同一個模子出來的,端莊靦腆,言談無味,不像牡丹,雖出身風塵,卻飽讀詩書,還頗有有見識,更重要的是,她的美貌,看著高貴冷艷,國色天香。

這些所謂的閨秀,大概唯一勝過牡丹的,大概是年齡了吧!但年齡帶給牡丹的並不是衰敗而是風情,讓男人越發迷醉的風情。

方得權感慨地吸了一口煙。

這是從平錦城那邊傳來的高級貨,是妹夫賞給他的,剛開始吸時還不習慣,直到有一次,他在牡丹面前抽這玩意,她下意識的為他點煙。

抽洋煙、吃牛排、喝紅酒、跳交際舞……是這時代年輕人最時髦的生活方式。

方得權去平錦城吃過一次牛排後,就沒了興趣。

牛排那麽硬,一咬裏面居然還是生的,紅酒還沒他娘釀的糯米酒好喝呢。

當時他吃得渾身不自在,但他帶去的女人,夜總會備受歡迎的舞女夜鶯卻是很喜歡,一臉陶醉的模樣,看他的眼神都柔和起來,含情脈脈,仿佛在看心上人。

方得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是賤骨頭,上趕著的女人總引不起他的興趣,明明夜鶯更洋氣,還會念幾句洋文,他想著的卻是牡丹。

回到榴花鎮,他和怡紅院的那些女人說自己在平錦城喝紅酒、吃牛排的事,那些女人都很好奇羨慕,覺得平錦城的生活才是時髦,令人向往。

只有牡丹不屑一顧,“牛排都沒煎熟,一咬都是血絲,洋人就愛茹毛飲血!紅酒?那不是葡萄酒麽?咱們國家自古就有,真以為喝紅酒就代表上檔次了。”

這一刻,方得權覺得牡丹就是他的知已。

他一直在算計她,希望她放棄羅二爺,投入他的懷抱,他覺得自己甚至可以考慮娶她為正妻。

為什麽非羅二爺不可呢?

方得權的眼神陰翳,他也不想做得這麽絕,可不打碎一個女人的希望,她就不會死心。

方得權相親幾次後,決定不再相親了。

反正相來相去也是那麽回事。

他朝方母道:“娘,別再相看了,你相看的那些姑娘我都不喜歡。”

牡丹確實不溫柔也不善良,更不是什麽賢妻良母,如果有機會幹掉徐氏上位,她絕對不會手軟,可他偏偏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。

方母很不高興,“得權,你都二十好幾了,以前你說要娶個美的姑娘,咱們家那時候沒條件。現在有條件了,任你挑了,你都不樂意,爹娘還想抱孫子呢。”

還是方父更理解兒子,他將婆娘拉一邊,“你啊,還沒看出來麽?你兒子有心上人了。”

“心上人?哪家閨秀?”方母心中一喜。

“你沒看到兒子最近都有心事嗎?肯定是感情不順,我看八成是他看上人家,但人家沒看上他。”

方母頓時怒氣上湧,氣道:“哪個這麽沒眼光?咱們得權位高權重,妹夫又是局長,我們家的家財也不少,哪來的天仙居然看不上?”

方父也很不解,他上下打量兒子,目光落在他滿是痘疙瘩的臉上,難不成是因為這臉?

女人都愛俏,若是因為這臉痘疙瘩拒絕,好像也能理解。

他暗忖,“得找個大夫來看看……榴花鎮沒有好大夫,要不去平錦城看看?”

雖然理解姑娘家愛俏,可能受不了男人滿臉痘疙瘩,但方父還是心生不滿。

究竟哪家閨女這麽膚淺,只看臉的?

他們家得權又不醜,只是皮膚不夠好,如果真看臉,就能不能透過那痘疙瘩看真容嗎?明明五官挺端正的嘛。

**

方得權覺得不能再這麽拖下去,他想盡快得到牡丹。

於是他抽了個空去找何三娘,說了自己的打算。

“什麽?你讓我和二爺說,我懷上了?”何三娘一臉不解,心裏十分抗拒,“可我明明沒懷上啊。”

這不是騙人嗎?騙人也不要緊,但是容易被拆穿的謊言,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。

方得權冷冷地道:“如果你不這麽做,你這輩子都進不了羅家。”

他的神色冷淡,漫不經心地掃過來,眼裏的鄙視刺痛了以為自己已經抓住羅家明的心,開始洋洋得意的何三娘。

最近過得太過順風順水,羅家二爺簡直就像她手裏掌控的東西,隨她任意拿捏。

這樣的情況,也助長了何三娘的虛榮心,以為男人都要為自己癡迷。

方得權的態度瞬間打醒了何三娘,也讓她明白,自己其實還是那個無依無靠、只能靠勾搭男人給自己幹活的小寡婦。

她忍住氣,冷著臉說:“不可能騙得過的,就算騙得過家明,也騙不過羅家的老太爺、老太太。”

羅家能成為榴花鎮的首富,怎麽可能那麽容易騙?

方得權笑了下,臉上露出自信之色。

“這事你不用擔心,只要你吃下這個藥……”他臉上露出意味深長之色,“這是假孕藥,能造成假孕現象三個月,等三個月過去,你就找機會‘流產’,順便將黑鍋扣在羅家的夫人徐氏頭上,這後宅不是東風壓倒西風,就是西風壓倒東風,懂嗎?”

何三娘當然懂。只要這殺害羅家下一代的罪名一出,徐氏就會失去羅家明的心,以及羅家老兩口的支持,她一個妾絕對能反壓正房,而且過得比正房更逍遙。

何三娘答應了,覺得這個辦法確實不錯。

不過她是個警覺的,問道:“這個藥有危害嗎?對身體有沒有害處?”

沒想到她倒是有些腦子,方得權嗤笑一聲,“你可以找大夫看看,我毒死你也沒好處。”

何三娘當然會找大夫,是藥三分毒,她可不想以斷子絕孫的代價進羅府。

“你為何要急著讓我進羅府?”她不解地問。

其實她不太樂意以這種方法進羅府的,她怕真相洩露,引來不必要的麻煩,她又不是不能生,完全可以真懷孕,為什麽一定要來假的?

何三娘低頭,不讓方得權看見自己忿然的神色,這混蛋掌握住她的軟肋,她擔心自己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他。

先前她以為方得權是沖著拆散牡丹和羅二爺來的,現在想想,一個敢抓革命份子的男人,怎麽可能沈迷於男女情愛?他分明是沖著羅家的家產去的。

現在他看似無欲無求地幫她,那是因為她現在手頭上的錢財有限,他看不上眼,等她進了羅府,生下羅家的繼承人,那時才是他要求回報的時候。

不行,她得想個法子解決他。

她做不到,羅家明卻可以做到。

羅家明現在冷落了牡丹,那是因為他正對自己新鮮,這不代表他心裏沒有牡丹,如果他知道牡丹被覬覦……

何三娘心中千回百轉,面上半分不顯,而方得權也沒告訴他原因。

她心裏十分不滿,迫切地希望能盡快解決方得權。

方得權不知她的心思,志得意滿地離開何三娘家。

他素來看不起女人,覺得女人也就那樣,有點小心計,但成不了大事,並不清楚曾經風流、只能靠著勾搭漢子幹活的何三娘已經進化成食人花。

“如果牡丹知道何三娘能進羅家,她卻不能,肯定會恨上羅家明。”

方得權想到這裏,不禁大樂,“牡丹的性情那麽激烈,肯定會跟羅家明大吵大鬧,羅家明被女人寵壞了,屆時定會受不了,他們兩個的關系多半會分崩離析。”

到時候,才是他趁虛而入的好時機。

三花貓蹲在街邊的屋頂上,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。

真是好一出大戲啊!嘖嘖,那麽多女人爭一個渣男,這羅家明究竟哪裏好了?

喵喵喵,老大老大~~

黑色的大野貓後面跟著一只漂亮的小黑貓,兩只一大一小的貓跳上屋頂,對著江河貓諂媚地叫著。

看到這兩個小弟,江河貓也不吝嗇,將小魚幹拿出來。

“給,這是今天的小魚幹,烘幹的,你們只能吃這個,油炸的爆炒的,你們不能吃。”江河貓啃著油炸小魚,一邊說。

小黑貓甜甜地“喵”一聲,聲音奶奶嫩嫩的,嬌氣又諂媚。

黑色大野貓吞了吞口水,狠心地將目光移開,諂媚地靠近。

老大,我不是為小魚幹來的。

江河貓一臉懷疑地看它,不是為小魚幹?難不成是為它身上的王八之氣?

可惜啊,他現在只想享受悠閑的貓生,不想收小弟。

黑色大野貓將身後的小黑貓推過來:老大,它送你。

江河貓頓時大怒,一爪子將黑色大貓拍飛。

竟然又是一個想讓他養孩子的人——不,貓!系統說他們都快成帶娃系統了,現在系統商城論壇裏票選宿主好爸爸,他差點就當上第一好爸爸。

江河鄭重聲明:他不是專職帶娃的任務者,也不想當第一好爹!

黑色大野貓看不出老大為何憤怒,屁顛顛地跑回來,美滋滋地表示:老大,我閨女長得好看吧?將來肯定是方圓八百裏的美貓,給你當媳婦怎麽樣?

它老大真可憐喲,都成年了還勾搭不上一只母貓!它作為老大下面的第一小弟,忍痛將毛黑貌美的閨女貢獻出來,按照那些兩腳獸的說法,以後它就是老大的岳父大人了。

江河貓:“……”

它氣得再次一爪子將黑色野貓從屋頂拍下去,朝它喵喵喵地大罵。

你女兒都沒成年呢,就讓它嫁貓了?你這是違反未成年保護法,渣爹都得死!

這次拍得有些狠,黑色大野貓慘叫著,跟著瓦片一起摔下去。

何三娘走出來,看到自家少了幾片瓦的屋頂,看這屋頂亮的,下雨天肯定會漏水。

她氣得抄起掃把,他娘的,現在連一只貓都敢來欺負她!

江河貓蹲在屋頂,目睹寡婦大戰野貓的一幕,對那只未成年的小黑貓說:“你爹不靠譜,可千萬別長成它這樣。”

小奶貓喵喵喵地叫著,溫順地吃著小魚幹,問他:那你能當我爹嗎?

江河貓一聽到“爹”就頭疼,他現在最怕給人當爹,都當怕了。

“當然不行!”

小奶貓想起渣爹的話:那當丈夫?

“更不行!”江河貓斷然拒絕,語重心長地教育小朋友,“未成年貓別老想著嫁人……女人,哦,母貓當自強,吃自己的飯,自己的活自己幹,要獨立自主,別總想依賴公貓,靠天靠地靠祖宗不如靠自己……”

黑色小奶貓聽得暈乎乎的,它也不知道聽懂了沒,很乖巧地表示:好的,爹!知道了,爹!沒問題的,爹!

江河貓崩潰:“……都說我不是你爹,老子不想當爹!”

系統飄過來,撇了撇嘴。

嘴裏說著不當爹,其實說話做事卻是爹味十足,難不成這是當爹的後遺癥?

系統問道:“宿主,你什麽時候打斷羅家明的腿?”

三花貓悶悶不樂地從一間屋頂跳到另一間屋頂,跟在他身後的小奶貓也不叫他爹了,但吃光了他所有小魚幹。

大丫的廚藝不錯,做的小魚幹非常好吃,但羅老太太太摳門,小魚幹再便宜也是有限的,他自個都不夠吃。

心情不好,貓主子就耍賴,“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打斷羅家明的腿?”

系統頓時想罵人,“你不是答應任務者?說要讓羅家明變成殘廢的。”

聞言,江河漫不經心地說:“殘廢又不止斷腿。”

系統頓時恍然,“所以你想讓他當獨臂大俠……我覺得獨臂大俠這個主意不錯。”

“他也配稱大俠?你拿他跟人家楊過比?”江河輕蔑,十個羅家明捏起來也比不過人家神雕大俠一個手指頭吧?

系統果斷改口:“那獨臂怪!”

已經到羅家了,三花貓從屋檐跳到經過的大丫懷抱,對著她撒嬌晃尾巴。

小魚幹!他的小魚幹!

大丫奇跡的覺得,自己竟然讀懂了三花貓的意思,不禁笑起來,“好的,我待會兒讓廚娘去買些小魚幹回事,你要烘烤的?爆炒的?還是油炸的?”

經過的羅老太太正好聽到,頓時大怒,一巴掌甩過來:“大丫,你這敗家的賠錢貨,一只老鼠都不會抓的野貓,你居然給它吃魚?你咋不上天呢?還油炸?你知道現在油多少錢一斤嗎?”

“怪不得我時常聽廚房的人說,家裏的油消耗得太快,原來都是給貓吃了……黃媽,給我拿鞭子過來,我今兒要抽死這賠錢貨!”

大丫捂著臉哭,驚惶的眼睛倒映著老太太猙獰扭曲的臉。

她嚇得不敢動彈,渾身都在發抖。

徐氏聽到消息,嚶的一聲就哭開了,撲了過來:“娘啊,您別打大丫!都是我不好,沒教她節儉,以後我讓她炒菜都不放油,娘您就別生氣了……”

“嗚嗚嗚……奶您別生氣。”

二丫三丫也撲過來,母女四人頓時摟在一起哭成淚人兒。

羅老太太頓時氣得更甚,“好好好,你們是故意氣我的是不是?我連你們一起打!”

江河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。

他難得生氣,羅家在鎮裏就有兩家鋪子是做榨油生意的,根本不缺油吃,小姑娘拿油來炸個小魚幹完全消耗得起,羅老太太不過是心情不好,趁機出氣罷了。

但你出氣就出氣,為何要對孫女出氣?孫女是欠你的,還是掘你的祖墳?

大發脾氣的羅老太太剛從黃媽手上拿過棍子,就被地上的石頭咯著腳,整個人四腳八叉地摔在地上,並且扭到腳了。

她“哎喲哎喲”地叫著,連鼻子、嘴巴都嗑出血。

看到她這狼狽的模樣,黃媽哪裏還顧得上打人?趕緊攙扶著摔傷的老太太回房,讓人去請大夫。

徐氏和三姐妹眼睛還掛著淚,目送羅老太太離開。

突然,三丫叫起來,“草草,你去哪裏?羅草草?”三丫哭喊著,“你別丟下我,草草!”

被春花帶過來的四丫見三姐哭成這樣,她也跟著“哇”的一聲哭出來,嗚哇大叫,“草草被奶嚇跑了,它害怕。”

大丫和二丫也十分擔心嚇得躲起來的貓。

被姐妹們認為很“害怕”的三花貓離開羅家後,在榴花鎮裏折騰了大半晚,三更半夜才回到羅家。

明亮的月光破開雲層,將清輝灑向人間。

一只三花貓悄無聲息地站在屋頂,明亮的貓瞳深沈地看著月輝中的羅家大宅子。

萬籟俱靜,被一陣窸窣聲吵醒的羅老太太煩躁地叫喚丫鬟,“怎麽回事?今晚怎麽這麽吵?”

丫鬟也被吵醒了,聽到那窸窣聲越來越大,她有些害怕,趕緊將煤油燈調亮。

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,小丫鬟嚇得臉色發白,尖叫從嘴裏逸出。

“啊啊啊——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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